小三爷脑残粉,盗墓CP无节操。诸事皆不利,文渣得一逼。

吴邪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,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。烧了一夜,他嘴唇上干涩得爆了一层的白皮,嗓子眼还是肿的,咽口唾沫都疼。他躺在破棉被卷里左右转了转脑袋,发现自己一丝不挂,但是并没有一身冷汗那种黏糊糊的不适,浑身竟然很干爽。
头痛欲裂地醒过神,吴邪坐起来环顾了四周,自己的一套半旧的衣裳整整齐齐叠在枕头边,旁边还放了一碗水,两个棒子面窝头。一天没进食,他饿得要命,抓过窝头就往嘴里塞,可怜那窝头放了半天,早就硬了,吴邪咬了一口,差点没让窝头把嗓子卡出血。
咳嗽着把窝头咽下去,这回他学乖了,掰开窝头蘸着那碗里的水往下送,就着一碗水把两个窝头吃了个精光才算缓过劲来。吴邪抹抹嘴巴,一股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酸痛又把他按回到了破棉被里。他唉声叹气地躺下,脑袋里闪现了一点模糊的记忆,那是黑瞎子在反常的,沉默地注视他。
那个瞎子呢?他昏昏沉沉地想,很快又睡着了。
他是被一阵香味再一次唤醒的,一转脸就看到了黑瞎子忙碌的背影。黑瞎子蹲在门口架起小灶坑,一只破破烂烂的小铁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白泡,香味就是从锅里飘过来的。吴邪咽了咽口水,在被里滚动了一下。黑瞎子耳朵尖,听到他醒,手脚麻利地从锅里盛了满满一铝饭盒出来,端到他面前,露齿一笑。
“没勺子没筷子,拿手吃吧。”
吴邪猛了一口香气,顿时觉着自己五脏六腑都被这香味给揪起来了。他看了看饭盒里,白汤水里浮着一条鸡大腿,便疑道:“鸡?你哪来的钱买鸡?”
“隔壁县城偷的。”黑瞎子也不和他绕圈子,实话实说。
吴邪登时把眼睛瞪得溜圆,陷在一张病得煞白的脸上显得十分可笑:“隔壁县城?隔壁县不是正在武装斗争吗,到处都是流弹,你不要命了!”
黑瞎子不耐烦,把饭盒往他手里一塞:“这不是没事儿吗,废那么多话,吃你的吧!”
吴邪只好低头喝了几口汤,没有盐,没滋没味儿的,但他也是小几个月没沾过肉了,吃到嘴里倒也差点把舌头一块嚼了咽下去。他吃的津津有味,黑瞎子坐在他身边揉搓被角,看了一会儿,忍不住问:“香吗?”
“香,香死了。”吴邪满脑袋汗,喝光了最后一滴汁液。吧唧了一会儿嘴,他才反应过来似的,问道:“你没吃?”
“当然吃了,我还能光偷一只鸡不成。”黑瞎子摆出不屑脸孔,夺过饭盒又盛了一碗给他。吴邪满脸狐疑,看看饭盒又看看黑瞎子,却是说什么也不吃了。
“你吃。”吴邪往后一躺,把自己卷成被筒,两只乌亮湿润的眼睛露在外面盯着他。
黑瞎子踌躇起来,却又着实是饥肠辘辘,偷得一只鸡回来已经是使尽了他浑身解数。他斜睨了吴邪一眼,后者是个不看着他吃就不肯罢休的架势,便从饭盒里拎出一只翅膀,咬在了嘴里。看他确实开动了,吴邪才把自己埋到被子里,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没死,挺好,还活蹦乱跳的。黑瞎子咬着鸡翅想,以后的日子又有人陪他过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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